就万世不移之基业？”
这个问题，比林夕在路上所问更加宏大，也更加直接地指向帝国未来的核心战略。
韩信心念电转，知道这是决定他未来命运的关键时刻。他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上赢无忧的视线，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绝对的自信：
“殿下明鉴。信以为，治国如用兵，首在‘势’与‘道’。”
“哦？”赢无忧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何为势？何为道？公子细言之。”
“势者，国力之凝聚，民心之所向，军威之彰显。道者，治国之方略，驭民之理念，长远之规划。”韩信侃侃而谈，“殿下推行新政，修正律法，倡科举，兴学府，利细盐，此皆为‘蓄势’之举。缓和严刑峻法，可使民畏威而不怨；开辟寒门晋身之阶，可收天下士子之心；充盈国库，可强军备，兴水利。此内势也。”
他顿了顿，继续道，语气愈发笃定：“然，蓄势需与导势相结合。内势既强，当有宣泄之途，否则郁结于内，反生弊端。此宣泄之途，便是‘道’之指引。”
“公子认为，当如何导势？”赢无忧身体微微前倾，听得十分专注。
“向外！”韩信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将内部可能存在的矛盾与力量，引导向对外开拓。北驱匈奴，非仅为消除边患，更是凝聚国内诸夏之力，转移视线之良策。南平百越，拓土开疆，可获粮秣之利，安置流民，亦可扬大秦国威。此乃‘以战止战’，‘以外安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