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3月21日,凌晨。
地点:云江市中鼎广场ScI调查局总部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桌上摊着两起案件的照片和记录纸,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纸页轻轻晃了晃。王思宁揉了揉泛红的眼睛,指尖敲了敲桌面,率先开口问:“那我们接下来如何?线索看着散,连第二个洋娃娃的指向都没摸透。”
我俯身把“002”洋娃娃的照片往中间挪了挪,指尖点着纸页上的案件编号,条理清晰地说:“首先得把两起案件串起来,第1起是蒙兰市百里县草甸镇的分尸案,第2起就是咱们刚遇上的后备箱女尸案,这两起还都跟洋娃娃有关。”
顿了顿,我又指着另一份记录补充:“第一个洋娃娃已经查清了,指向的地点是蒙兰市百里县草甸镇上饶组456号,刚好和分尸案的案发地在一个镇;但第二个,也就是从宿舍楼下捡到的‘002’,目前还没找到它对应的指向地点。”
会议室里刚安静下来,桌上的2号洋娃娃突然传来细碎的声音,清晰报出“蝴蝶,眼睛,√,√”,吓得王思宁手一抖,笔差点掉在桌上。
我先把关键信息记在纸上,指着两个带根号的数字说:“先算数字,按前三个加后三个来算,586加936等于1522,582加541等于1123,这两个结果大概率是关键,要么是地址编号,要么是密码之类的。”
邓海军皱着眉琢磨“蝴蝶”和“眼睛”:“这两个词总不能是随便说的,会不会是地点特征?比如某个地方有蝴蝶雕塑,或者建筑外形像眼睛?再结合这两个数字,说不定能定位到第二个洋娃娃的指向地。”
李武刚把尸检初步报告放在桌上,接过话:“也有可能和死者有关,比如死者生前喜欢蝴蝶,或者眼睛有特征?不过目前尸检没发现眼部异常,或许还是该先查云江市里,有没有和‘蝴蝶’‘眼睛’相关,且编号里带1522、1123的地方。”
王思宁翻着地图册补充:“我先按这两个数字搜搜街道门牌号,再筛选带‘蝴蝶’‘眼睛’关键词的地点,说不定能对上——毕竟第一个洋娃娃的指向是具体门牌号,第二个大概率也逃不开类似的规律。”
我说:“不会是1523吧?从1522和1123里各提取一个数字凑出来的;要么就是6425,把两个数的每一位分别相加,1+5、2+2、1+1、2+3,算出来就是这串数。”
王思宁凑过来看我写在纸上的两个新数字,指尖在数字上划来划去,满脸疑惑地问:“这两个号码分别是什么意思呢?总不能是随机凑的吧,是门牌号、电话号,还是别的编码?”
邓海军伸手点了点1523:“先优先查门牌号,毕竟第一个洋娃娃指向的是具体号码,1523位数短,更像街道门牌号的后四位;李武,你那边尸检报告里,死者有没有留下身份证号、手机号之类的,能不能和6425对上?”
我起身走出会议室,快步绕到停在楼下的那辆车旁,重新打开后备箱——借着手机手电的光扫了一圈,在之前放女尸的位置角落,发现了一张折得整齐的纸。
展开一看,纸上用圆珠笔写着三排数字,第一排是234、258、652,第二排546、256、659,第三排536、856、396;我把纸翻过来,背面还列着四个四位数:5698、5236、5836、5269。
我赶紧把纸攥在手里往会议室跑,推开门就喊:“刚去看车,在后备箱又找着一张纸!正面三排三位数,背面四个四位数,肯定跟之前的数字线索有关!”
我把纸上的数字按排抄在会议桌的白纸上,指尖点着第一排的234,抬头跟众人说:“我觉得这些数字可能还有别的含义,不会是对应二十六个字母吧?你看,23就是第23个字母,说不定能拆成字母拼出线索。”
话刚落,我就拿起笔逐个拆解,边写边念:
第一排:23(w)、4(d);25(Y)、8(h);6(F)、5(E)、2(b),拆完是w d、Y h、F E b
第二排:5(E)、4(d)、6(F);25(Y)、6(F);6(F)、5(E)、9(I),拆完是E d F、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