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3月17日,下午
地点:雷霆市市局门口
刚走出市局大门没几步,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个此前叫嚣着要向我们上级举报的男人追了出来,他快步挡在我们面前,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愠怒,语气却多了几分慌乱的质疑:“你们说解散就解散?我看你们就是在耍花样!是不是怕我真的举报,故意用‘解散’当借口躲过去?还有你们刚才说的‘十几年探案心血’,我看就是夸大其词,真有本事,怎么会因为这点争执就放弃?”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想拦着我们的去路,眼神死死盯着我,仿佛认定我们是在故意逃避。周围路过的人也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看向这边,议论声渐渐传开。
我们停下脚步,没有继续往前走,也没有立刻反驳。王思宁将手里的案卷袋轻轻放在路边的台阶上,韩亮和寸寿生站到队伍两侧,挡住了围观人群往前凑的脚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仍在质疑的男人身上,现场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男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市局大楼里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雷霆市市局局长快步走了出来,他皱着眉看向还在纠缠的男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行了!你提交的举报材料我们已经审核过了,不符合立案和追责条件,纯属无理由争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一行人,随后落在男人身上,补充道:“而且你根本不清楚情况——他们ScI调查局是有着十几年办案经验的专业机构,破过的疑难案件数不胜数。更重要的是,赵建山、赵建军是我的两个儿子,他们在何风生带领的ScI里任职多年,我比谁都清楚这个团队的能力和操守,轮不到你在这里随意诋毁!”
局长的话像一记重锤,让男人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怒气和质疑凝固住,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慌乱:“局……局长?您说赵建山、赵建军是您儿子?这……这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站在我们队伍里的赵氏兄弟,又猛地转回头盯着局长,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想挣扎着反驳:“可……可他们刚才跟我争执,还说要解散机构!就算是您儿子在里面,也不能……不能这么无视纪律吧?我举报的事怎么就不符合条件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原本的理直气壮早已消失,只剩下强撑的慌乱,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眼神在局长和我们之间来回躲闪,显然还没从“对峙对象是局长儿子”的冲击中缓过来,却仍不甘心就此罢休。
我看着他还在强撑的模样,语气平静地抛出一句话:“你现在揪着举报不放,闹到局长面前,相当于是和你自己的母亲过意不去啊。”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他头上,他瞬间愣在原地,眼睛瞪得更大了,刚才还在辩解的话全卡在喉咙里。过了几秒,他才猛地回过神,快步冲到我面前,语气带着急切又慌乱的询问:“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和我妈过意不去?我妈跟这事有什么关系?你把话说清楚!”
他伸手想抓住我的胳膊,却被赵建山一把拦住。男人急得额头冒了汗,眼神里满是困惑和不安,又转头看向局长,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局长,他说的是真的吗?我妈……我妈怎么会跟ScI扯上关系?”
我看着他急切追问的模样,声音压得略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郁:“你好好想想——赵氏兄弟的母亲,还有我和王思宁的母亲,我们的母亲早就不在了。而你的母亲,还能好好生活在你身边,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要创建ScI?”
这话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慌乱瞬间被错愕取代,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质疑:“你……你们的母亲都去世了?这……这跟我妈有什么关系?跟你创建ScI又有什么关系?你别在这绕圈子,把话说清楚!”
他往前凑了两步,眼神里既有困惑,又有一丝莫名的紧张,显然没明白“母亲”这件事和眼前的争执、和ScI的存在之间,到底藏着怎样的关联,却又忍不住被这句话勾得心神不宁。
我看着他仍在困惑的样子,语气里多了几分沉重:“你还不明白吗?ScI里的‘S’,是‘思’的首字母——是思念的思,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