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3月11日,下午(结束“dF计划”事件后的一个月)
地点:蒙兰市莲花国际酒店(ScI调查局成员住处及办公地)
春日的午后,蒙兰市的阳光透过莲花国际酒店办公区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还残留着“dF计划”结案后未散的沉静——过去一个月里,ScI调查局的成员们忙着复盘案件细节、归档证据,原本堆满文件的桌面总算有了些整洁的模样。
我(何风生)正低头整理“dF计划”的最后一批信息,指尖划过纸质文件上的关键数据,耳边不时传来王思宁和骆小乙核对证据编号的交谈声,韩亮则在一旁调试着用于存储案件资料的电脑,键盘敲击声清脆又规律。整个办公区弥漫着一种忙碌却有序的氛围,仿佛所有人都还在从之前紧张的案件中慢慢调整节奏。
就在这时,酒店走廊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随后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员推开了办公区的门,目光扫过室内,最终落在我身上:“风生,你们有一个快递。”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接过快递。那是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棕色信封,触感厚实,边角有些微微的褶皱,像是经过了一段不算短的运输。我回到桌边,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信封,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边缘裁剪整齐的照片——照片上清晰地印着八个人的身影,下方标注着他们的名字:周铁山、吴海涛、马文斌、赵慧画、珂老柜、孙卫国、朱光明、冯志强。
紧接着,一支银色的录音笔从信封里滑了出来,滚落在照片旁。韩轩立刻凑了过来,伸手拿起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片刻后,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从设备里传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ScI调查团吗?我是,啊——”
话音突然中断,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在安静的办公区里回荡。
录音笔的电流声还没消散,王思宁率先皱起眉,手里攥着那张八人照片,语气里满是疑惑:“什么意思啊!就这半句话,连是谁都没说清楚!”
我刚要开口,指尖突然触到信封内侧的硬卡纸,随手一抽,一张泛着浅黄的卡片掉了出来。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只写着一行地址:“蒙兰市那条路旁边的那座大楼”。“别管那么多,先去再说。”我把卡片揣进兜里,抬头扫过在场的人,“思宁、韩亮,还有杨海泽、寸寿生、石大勇,你们几个跟我走。”
六人没多耽搁,拿上外套就往酒店大堂赶。刚走到旋转门旁,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突然快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委屈的质问:“何风生!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结婚?当初说好的事,你难道忘了吗?”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们几人都愣住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女人身后的一对中年夫妇赶紧上前,叔叔模样的人尴尬地拉了拉女人的衣角,阿姨则对着我连连摆手:“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这孩子……她就是太急了,您别往心里去!”两人脸上满是措手不及的慌乱,显然也没料到女儿会在这里突然发难。
我用力挣开被抓住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无奈:“行了,你要干什么啊!我们有任务要办,没功夫在这耗着!”
“我不管什么任务!”罗晓曼往前追了一步,眼眶更红了,“何风生,你当初答应我……”
“晓曼,”我打断她的话,声音沉了沉,“我现在真的没空跟你说这些。我们要去查一个很重要的案子,耽误不得。”
这话让罗晓曼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脸上的委屈慢慢变成了茫然:“案子?什么案子?你们……你们还在办这种事?”显然,她根本不知道我们正在追查的、与那张八人照片和半段录音相关的案子,更不清楚ScI调查局的具体工作。
旁边的韩亮几人互相递了个眼神,杨海泽悄悄拉了拉我的胳膊,低声提醒:“风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地址还没弄清楚呢。”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几人,指了指还站在原地、眼眶没干的罗晓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你们也看到了,这位罗妹妹在这闹,咱们根本没法安心走。”
顿了顿,我又掏出那张地址卡片晃了晃,“再说了,就这‘蒙兰市那条路旁边的那座大楼’,虽说‘那条路’‘那座大楼’就是具体名字,但咱们也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