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9月28日,云江市江岸区云疗大学附属第一人民医院。
一楼大厅的瓷砖泛着冷硬的光,将持刀男人白衬衫上的灰尘照得无所遁形。他掌心的水果刀在顶灯下发颤,寒光刺得人眼生疼,喉咙里滚出砂纸摩擦般的嘶吼,目光死死锁着对面的人:“张建军!张建军!”
张建军攥着白大褂下摆,指节绷得泛青,脚跟悄悄后挪半寸,声音发紧却强撑镇定:“你先把刀放下,有话我们慢慢说。”
“慢慢说?”男人突然爆发出一阵惨笑,刀尖猛地晃了晃,“三年前你怎么不救我儿子?却把自己女儿养得白白胖胖!凭什么?!”
“凭什么?”积压的情绪终于冲破克制,张建军猛地抬高声音,“你儿子活着的时候,天天欺负我女儿!抢她的实验报告,还在实验室故意把她往仪器上推!这些你知道吗?”
“不可能!”男人的眼神骤然凶狠,刀尖往前递了半寸,几乎要抵住张建军的胸口,“我儿子不是这种人!他死前留的信上写着‘别忘2002年4月16日实验室爆炸’——这事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张建军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却仍硬撑着反驳:“那次爆炸要双人确认实验方案!是你签的字、按的确认键,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按?”男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刀刃在空气中划出道冷光,“你没按吗?张建军,你敢说当时你没碰那个红色按钮?”
“我没按!”张建军的声音开始发颤,眼神不自觉往旁边飘,指尖攥得更紧,“你到底在胡扯什么?我根本没碰过!”
“没碰?”男人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淬了毒似的狠厉,“不管你怎么狡辩,今天你必须为我儿子偿命!”
话音未落,他猛地往前一扑,水果刀直刺张建军的胸口。
与此同时,ScI调查局的大厅里,宿管阿姨被养老院负责人接走后,凝重的气氛瞬间被质疑声打破。
李翠兰率先看向周明远,眉头拧成一团:“从一周前开始,你夜里总在办公室发出奇怪的声响,问你又说没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明远脸色一沉,反唇相讥:“我那是整理案件资料,倒是你,上次我们在物证室发现的黑色塑料袋,上面沾的血迹你还没说清楚!那血迹到底是谁的?跟案子有没有关系?”
“我怎么知道!”李翠兰拔高声音,手指攥得发白,“那袋子又不是我放的,凭什么问我?”
两人争执间,周明远突然转向一旁的赵曼,眼神锐利如刀:“2002年4月16日的实验室爆炸,你敢说没按那个爆炸按钮?”
赵曼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声音尖利得像被掐住脖子:“我按的?明明是你按的!当时你就站在操作台前,我看得清清楚楚,那红色按钮就是你按下去的!”
“你胡说!”一直没作声的李翠兰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指着赵曼的鼻子反驳,“我什么时候按过按钮?那天我全程在旁边记录数据,根本没碰过那个装置!”
“没碰?”赵曼转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刚才只说‘按按钮’,没提是哪个装置、什么颜色的按钮,你怎么知道我在说爆炸相关的按钮?没碰过的话,你怎么清楚当时的细节?”
李翠兰被问得一噎,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周明远这时突然插话,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语气带着刻意的引导:“我知道是你按的,李翠兰,这事是你之前私下跟我说的。”
“你胡说八道!”李翠兰瞬间炸毛,指着周明远的手都在发抖,胸口剧烈起伏,“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个?你别在这栽赃陷害,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够了!不要吵了!”我猛地提高声音,压过两人的争执,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2002年实验室爆炸的真相,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推卸责任!”
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李翠兰深吸一口气,脸色依旧难看,手指却不自觉绞在一起,沉默几秒后,突然憋出一句:“那个保险箱……你们查过案发现场的那个保险箱吗?”
我愣了一下,立刻上前一步追问:“什么保险箱?它在哪?之前的案件记录里怎么没提到?”
同一时间,医院一楼体检区挤满穿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