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5年7月22日,清早。
地点:运城省云江市云陇市陇南区麒麟县县局大门。
县局门口的晨风还带着几分凉意,局长女儿刚被父亲劝得停下哭泣,目光突然扫到远处——一辆灰色电动车正朝着这边驶来,车座上的女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发用发绳松松挽着,手里还攥着一个装着早餐的塑料袋,正是她的母亲。
少女先是愣了两秒,随即像被点燃的炮仗似的,猛地冲了过去,在母亲车还没停稳时就一把抓住车把,声音里满是又急又气的委屈:“妈!您怎么来了!不是让您在家等着吗!您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刚才他们非要先去现场,连句准话都不给我,我还以为……以为您出什么事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抹了把眼泪,抓着车把的手却没松,眼眶红得更厉害:“您要是真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啊!他们就不能先跟咱们说清楚再去吗?非要让咱们在这儿瞎等!”
女人连忙停下车,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颊,语气带着心疼:“傻丫头,我能有什么事?就是看你爸没回家,给你们送点早餐。同志办案有他们的规矩,别跟人家闹脾气。”可少女根本听不进去,依旧皱着眉,转头瞪向站在不远处的我们,语气里的火气还没消:“规矩也不能不管家属的感受啊!”
少女攥着母亲的手,转头看向我们,眉头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怀疑:“你们说的那个时代文化小区A区A5幢6单元502室,确定没记错?我妈昨天还跟我提,她根本没去过那栋楼,怎么会跟案子扯上关系?”
她往前凑了半步,眼神里带着急切的求证:“会不会是你们把地址弄混了?比如单元号看错了,或者小区名字记错了?我在麒麟县住了这么久,从没听说我妈跟那片儿有往来,你们可别因为地址错了,白跑一趟还耽误正事!”
说着,她还回头看了眼母亲,像是在确认,见母亲轻轻点头,语气更坚定了些:“我妈也说没去过,你们再查查记录?万一真是地址出了错,那现场勘察不就白费功夫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误会了,连忙解释:“你别急,那个地址是案子的现场,不是你家,也不是说你母亲在那儿——我们是接到线索,说那间屋子有跟案子相关的痕迹,跟你母亲没有直接关联。”
这话一出,少女紧绷的肩膀瞬间松了些,但眉头还是没完全展开,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不确定:“真的?那你们之前怎么不说明白?我还以为……还以为我妈跟那地方有关系,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攥着母亲的手松了松,眼神里的警惕褪去不少,却又多了点疑惑:“那你们去那间屋子查什么?跟我妈没关系,为什么我爸要一直盯着这个案子?”
少女母亲连忙轻轻拉了拉女儿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又抬手顺了顺女儿额前的碎发,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严肃:“丫头,别再追问了,同志办案有他们的章程,不该问的别多问。”
她转头看向我们,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实在对不住,孩子年纪小,心里着急才多嘴,你们别往心里去。既然地址是办案需要,你们就抓紧时间去,我们娘俩在局里等消息就好,不耽误你们正事。”
说着,她又悄悄捏了捏女儿的手,眼神里带着安抚——显然是怕女儿再说出什么冲话,给我们添困扰。少女被母亲这么一拉,虽然还有点不服气,但终究没再开口,只是抿着嘴,别过了头。
少女被母亲拉着,反而像被点燃了引线,猛地挣开母亲的手,声音一下子拔高,带着哭腔冲母亲喊:“妈!您怎么还帮着他们说话!他们刚才连地址都没说清楚,害我白担心半天,现在问两句怎么了?这案子跟咱们家有关系,我凭什么不能问!”
她转头瞪向我们,眼眶通红,双手攥得指节发白:“你们就不能把话说透吗?一会儿说去现场,一会儿说跟我妈没关系,到底什么是真的?我爸天天为案子忙得不着家,我妈也跟着提心吊胆,你们就不能让我们明明白白的吗!”
说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肩膀剧烈起伏着,显然是积压的焦虑和委屈在这一刻全爆发了,连带着对我们的不满也翻涌了上来。
我看着她激动到泛红的眼眶,语气里难免带了点急意:“你简直就是家事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