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5年7月3日,上午。
被张邵峰兄弟点破与云江市恐吓案件的关联,萝丽晴像是被踩中了最敏感的神经,瞬间爆发出更激烈的情绪。她猛地甩开保安的钳制,虽然动作已经有些脱力,却依旧梗着脖子嘶吼:“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陈道敏!你们这是栽赃!是为了不让我揭穿你们的秘密,故意找借口抓我!”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存放装饰箱的房间方向,声音尖利得有些刺耳:“那个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你们不敢让我看,就是心里有鬼!章野镇的事是不是也跟你们有关?!”
一边喊一边试图再次冲向那个房间,脚步却踉跄着,显然是之前的激动耗尽了力气。张邵浩上前一步,稳稳地拦住她,语气严肃:“萝丽晴,你的情绪激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配合调查,把事情说清楚,才是你现在该做的。”
萝丽晴却像是没听见,只是反复尖叫着那些指控,眼神里充满了偏执和不甘,整个大堂再次被她的声音充斥,气氛又一次变得紧张起来。
又过了五分钟,大堂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道敏风尘仆仆地从运城省云江市赶到了蒙兰市莲花国际酒店。她一眼就看到了被保安围着的萝丽晴,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冲上去就指着萝丽晴大发雷霆:
“萝丽晴!你这个骗子!当初让我策划把他们赶出云江市的计划,说好了出事你担着,现在倒好,把我推出去顶罪?!”
她越说越激动,猛地提高声音:“我可告诉你,我在特殊学校查过了,你当年根本就在那里待过!别以为能瞒天过海!7月1号那档子事,全是你撺掇我干的,现在想撇清关系?没门!”
萝丽晴被她吼得一愣,随即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在特殊学校待过?是你自己蠢,被我几句话就说动了,现在倒反咬一口!”
“我蠢?”陈道敏气笑了,“要不是你拿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威胁我,我能帮你干那种事?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要么你跟我一起承担,要么咱们就鱼死网破!”
两人瞬间吵作一团,互相揭短,把之前的密谋抖落得七七八八。我们站在一旁,算是彻底理清了这桩闹剧背后的弯弯绕绕——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萝丽晴布的局。
我看着争吵不休的两人,把目光投向陈道敏,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陈道敏,照你这么说,从一开始到现在,这所有的事都是萝丽晴布的局?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早说?害得我们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两天,才总算理清楚,原来根子在她身上。”
陈道敏喘着气,眼神里满是对萝丽晴的憎恶:“她就是个恶魔仙子,说白了就是个‘恶魔女’!当初她找到我时,手里攥着我以前的把柄,我要是敢不听话,她就把那些事全抖出去。我也是被她逼的,哪敢一开始就说实话?”
萝丽晴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道:“你少血口喷人!谁是恶魔女?你自己贪慕虚荣想搞垮ScI,现在倒把脏水全泼我身上!”
两人又开始互相指责,唾沫星子横飞,大堂里的气氛比刚才还要混乱。张邵峰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沉声说道:“都住口!在这里吵解决不了问题,跟我们回局里,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
我们一行人来到ScI的蒙兰市分社,刚走进会议室,陈道敏的父亲陈叔也匆匆赶到了。他看到屋里的阵仗,眉头紧锁,显然是担心女儿的情况。
陈道敏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叠纸,用力拍在桌上:“这是当初萝丽晴让我执行的所有计划,从改票的细节到赶你们出云江市的步骤,全在这里。”她的声音带着懊悔,“我当时真是被她拿住了把柄,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尤其是在特殊学校那段时间,我总看到一个穿黑斗篷的女人跟着我朋友,一开始没在意,现在想来,那根本就是萝丽晴假扮的!她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恐吓我,让我乖乖听话。”
陈叔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忍不住插了句:“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跟家里说?被人拿捏成这样!”
陈道敏低下头,声音涩然:“我怕……怕那些事传出去丢人。现在想通了,与其被她一直要挟,不如把一切都摊开。”
桌上的计划纸写得密密麻麻,每一条都指向萝丽晴的精心策划。我们拿起纸张翻看,总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