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5年3月24日,上午。
刘传梅的吵闹声还在ScI调查局门口断断续续地传来,没等众人理清头绪,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突然走进来,语气强硬地说:“我是三江区副区长蔡文达,你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这块地属于学校地皮。”
我抬眼看向她,平静地回应:“您可能搞错了。这里是中鼎公园旁边的一块空地,我们ScI调查局迁到这儿已经五年了。江德高级中学确实离这不远,但两地并不在同一区域,地界划分很清楚,绝不属于学校地皮。”
蔡文达皱起眉,似乎没想到会被反驳,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最新的区域划分图,你们自己看清楚。”
我接过文件仔细翻看,指着其中的地界标注说:“您看这里,中鼎公园东侧的这片区域明确标注为公共设施用地,我们的审批手续齐全,和学校地皮没有任何重叠。”
周围的探员们也围了过来,刘依凡补充道:“我们每年都会和相关部门核对地界信息,从未收到过异议。会不会是您的文件标注有误?”
蔡文达的脸色变了变,盯着文件看了半晌,没再说话。而门口的刘传梅似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暂时停下了吵闹,只是眼神依旧执拗地盯着调查局的大门。
一场突如其来的地界争议,让本就紧张的氛围更添了几分复杂。
刘传梅突然把矛头转向蔡文达,声音尖利得像被划破的玻璃:“蔡文达,你真行啊,都当上副区长了,还敢跑到这儿来?当年的事你忘了?是你祸害我在先!”
她往前冲了两步,被警卫拦住,却依旧挣着嗓子喊:“刑警学院新生法医考核那回,是你故意改了我的成绩!改完还不算,还扔给我一摊带血的纱布,说什么‘法医就得见血’——你明知道我晕血!”
“你这种不要脸的人,现在倒人模狗样当领导了?”刘传梅的声音突然带上哭腔,又猛地转向李武,眼神里混着悔恨和急切,“李武,对不起,我错了……当年不是你改的报告,是她!是蔡文达整我!”
蔡文达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攥着文件的手指关节泛白:“你胡说什么!当年的考核流程根本轮不到我插手,血样也是实验课正常教具,是你自己心理素质不过关!”
“我没有!”刘传梅尖叫,“是你嫉妒我笔试成绩比你高,故意使坏!现在你当了官,就想把这事盖过去?没门!”
大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谁也没想到,这场地界争议竟牵扯出多年前的学院旧怨,而刘传梅纠缠不休的“考核报告”真相,似乎终于露出了另一角。
蔡文达被刘传梅的话激得脸色涨红,猛地一拍桌子,大发雷霆:“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当年的事根本就是你无理取闹!”
她转头瞪向我们,语气强硬如铁:“不管怎么说,这块地就是学校的!你们必须立刻整改搬离!别想赖着不走——我今天就在这儿盯着,不看到你们动起来,我绝不离开!”
说着,她直接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大厅中央,摆出一副寸步不让的架势。周围的探员们面面相觑,刘依辰皱着眉翻看那份地界文件,低声对我道:“这文件确实有问题,标注的边界线明显往我们这边挪了两米,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刘传梅见状,突然冷笑一声:“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吧?不就是想借着地皮的事逼我们闭嘴,掩盖当年的龌龊事?我告诉你蔡文达,没门!”
大厅里再次陷入混乱,一边是蔡文达死守着要我们搬离,一边是刘传梅趁机翻旧账,原本该聚焦于贺富梅庭审的上午,彻底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搅成了一团乱麻。
我看着蔡文达,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中鼎公园!你难道想说,中鼎公园也是学校的领土?”
我往前一步,声音提高了些:“准确说,这里离江德高级中学足有4公里远。难不成你觉得学校的地皮能铺这么大?还是说,你就喜欢这种‘占得多’的感觉?”
周围的探员们忍不住低笑起来。我瞥了眼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蔡文达,继续道:“拿着份有问题的文件就想让我们搬离,未免太可笑了。赶紧收起你这套,别在这儿浪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