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下域可比。我並非羡慕其繁华,我只是想知道,以我徒儿们的资质心性,若置於上域那般天地,可算得上一声天资卓绝能否拥有立足之地”
“修仙界,从来便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妄想偏安一隅、平安度日不过是奢望。即便我们不主动招惹是非,麻烦也会自行找上门。既然避无可避,那便唯有自身足够强大。”
她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孩子们未来的身影。
“既然要变强,那便不能永远困守於下域这方寸之地。我相信,我云见月的徒儿,合该拥有更辽阔的天空,去见识更壮丽的风景,去迎接更激烈的风浪。那才是他们真正该翱翔的天地。”
“我从不苛求他们一定要站在世界之巔,背负沉重的荣光。”
“我唯一所求,不过是愿他们道心坚韧,羽翼丰满。在未来某日,当风雨来袭,强敌环伺之时,他们能有足够的实力与底气,不卑不亢,从容立於天地之间。
能守护想守护的,能拒绝想拒绝的,能拥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而非被迫承受。
他们的强大,不是为了碾压他人,而是为了能平等而尊严地,走自己想走的路。”
夜风拂过,带来她身上淡淡的冷香,也带来了这番掷地有声,寓意深远的话语。
虞青焰再次被深深震撼。
他凝视著身旁的女子,她明明只是平静地坐著,说著並不激昂的话语,周身却仿佛散发著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辉。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女子,也从未听过哪位师尊,对弟子有这般深沉而睿智的期许。
在她身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八个字,才有了最真切、最沉重的分量。
她像一盏灯,温柔而坚定地燃烧著自己,不是为了炫耀光芒,只是为了照亮孩子们前行的路,哪怕燃儘自身,亦在所不惜。
“上域从不缺有天赋的孩子。”
虞青焰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著几分认真,“缺的是肯蹲下来,陪他们慢慢长大的师尊。”
“千里马常有,可伯乐不常有。”
“你知道吗像你这样,把徒弟的安稳看得比自己的修为还重,把徒弟的勇气看得比天赋还重要的人,我在上下域,只见过你一人。”
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折服:“那些孩子能遇到你,不是幸运,是福气。
上域有位大能,因为徒弟敏感怕生,直接把人丟进万蛇窟练胆气,最后那孩子疯了;还有人嫌徒弟执念太深,不堪大用,直接废了他的修为。
换做他们,郁仙的敏感会被当成矫情,江迷雾的仇恨会被当成执念,萧星尘的不能修炼会被当成废物。
可在你这里,他们的所有特质都被好好守护著,慢慢长成了自己该有的样子。”
云见月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隨即又软了下来,轻声问:“真的”
“嗯。”虞青焰郑重地点头。
对上她因惊讶而显得格外清亮专注的眼神,那目光仿佛能直直看进人心里去,他刚刚平復些许的心跳又有些不听话,忙转头看向別处,掩饰那一丝不自在。
他也算了解她了。
別看她对待自己的徒儿时,温柔耐心,笑意盈盈,可以像个孩子王一样陪他们玩闹,可以像母亲一样无微不至地呵护,也可以像父亲一样为他们撑起一片万里晴空。
但面对外界,她大多数时候都像一块封冻的寒冰,情绪极少外露,平静淡漠得近乎冷漠。
无论面对讚誉、辱骂或是其他,似乎都很难在她心中掀起真正的波澜。
唯有在涉及到她的徒儿时,这块寒冰才会瞬间融化,展现出內里所有的柔软、温暖与强大的力量。
这种反差,让虞青焰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他慌忙咳嗽两声,抓起摺扇快速摇了起来,可扇风的节奏乱得厉害,眼神也不敢看云见月,语气却瞬间臭屁。
“当然,像我这般天纵奇才,无需伯乐指点,仅靠自身悟性便能修为大成、冠绝同辈的,放眼整个上域,你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云见月被他逗笑,眼中的郑重化为莞尔:“是是是,你虞大美人最是厉害,天赋异稟,古今无双。我们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