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如此对待,恐怕不好吧”
方从哲还是老一套的思维。
朱由校却是说道:“藩属终究不是本国。”
拿下朝鲜,才能以此做跳板拿下日本。
不过他的心思,方从哲是不会明白的。
朱由校也无法给方从哲解释太多,他抬手将密折收回,交给太监收好。
“既然毛文龙已将朝鲜之事安排妥当,那接下来,便该让他专心应对南海的荷兰人了。”
方从哲虽然摸不清皇帝的心意,但也知晓,朝鲜之事是他们掺和不了的事情。
尤其是在前线一直打胜仗之后,他们这些大臣在军事方面的话语权,便更少。
“陛下,那我等告退了。”
两人当即选择离开。
“可。”
朱由校点了点头,两人当即退出东暖阁。
在两人离去之后,朱由校也是将心思放在批阅奏疏上面了。
即便是经过军机处的筛选,但每天朱由校要批阅的奏疏,都是一百份起步的。
哎!
什么天启皇帝
他得改个年号,叫牛马皇帝算了。
批阅奏疏的时间,总是过得十分迅速。
好似没过多久。
窗外的金乌便向西坠去,将天边染成一片暖橙。
朱由校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最后一本关于江南漕运的奏疏批复完毕,朱笔落下“准行”二字,才长长舒了口气。
案上的烛火已被宫女点亮,跳动的光焰映着他略带疲惫的眉眼。
从清晨议通商到傍晚批奏疏,一日的政务早已耗去他大半精力。
“陛下,该传晚膳了。”
魏朝轻声提醒,目光落在皇帝微蹙的眉头上,小心翼翼地补充。
“各宫娘娘都已派人来问过,是否要去各宫用膳。”
朱由校摆了摆手,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背,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
“不必传各宫了,摆驾坤宁宫,去皇后那里用晚膳。”
自去年六月张嫣怀上龙裔,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八个月。
张嫣的腹部早已隆起如圆鼓,行动愈发不便。
这腹中孩儿,若是皇子,便是皇后所出的嫡子,更是大明未来的储君。
朱由校自然重视非常。
所以这段时日里,他总想着多去坤宁宫陪陪她。
一来是牵挂妻儿,二来,也实在是后宫其他妃嫔的“热情”让他有些吃不消。
想起那些日夜盼着诞下龙嗣的妃嫔,朱由校忍不住在心里暗自苦笑:
从前后宫规矩森严,妃嫔不得与皇帝过夜,他还觉得束缚。
如今自己破了规矩,妃嫔们便没了顾忌,夜夜盼着他翻牌子,几番索取下来,他这“小身板”哪里扛得住
这会儿才真切体会到,老祖宗定的规矩,原来真是为了皇帝的龙体着想。
“罢了罢了,自己破的规矩,哭着也得撑下去。”
朱由校在心里嘀咕,脚下却加快了步伐,朝着龙辇而去。
好在张嫣怀了孕,房事之事自然无法进行,去坤宁宫既能陪伴皇后,也能让自己“歇口气”,倒算是两全其美。
很快,御驾便到了坤宁宫。
朱由校特意不让太监宣旨,缓步进入坤宁宫中。
此刻。
坤宁宫内暖意浓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陈皮熏香,既暖身又能安胎。
张嫣半躺在铺着厚厚锦垫的坐榻上,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绣暗纹的宽松宫装,腹部高高隆起,连抬手都显得有些吃力。
备孕期间,她吃得胖了一些,面颊更显婴儿肥,倒是更好看了。
踏踏踏
张嫣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稍微一抬头,见到是朱由校来了,连忙示意宫女搀扶自己起身。
“陛下来了,快扶我起来。”
她刚要起身行礼,便被快步进来的朱由校一把扶住。
“快别行礼,小心动了胎气。”
朱由校握着她微凉的手,语气里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