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杀声、战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嘴里喃喃自语:“阿古拉,千万别让本汗失望……”
此刻。
营地南侧的雪原上,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察哈尔的怯薛军果然凶悍,骑着快马在明军阵前穿梭,手中的强弓不断射出箭矢,“嗖嗖”地朝着明军骑兵飞去。
他们深谙草原骑兵的“拉扯战术”,打了就跑,从不与明军正面交锋。
毕竟他们的皮甲挡不住明军的钢刀,只能靠骑射骚扰,拖延时间。
“将军,这些鞑子不敢近身!再这么耗下去,咱们的体力要被拖垮了!”
明军副将催马上前,指着阵前不断游走的怯薛军,语气焦急。
他麾下的骑兵已经有数百人中箭,虽不完全致命,却也影响了士气。
刘兴祚勒住马缰,目光扫过怯薛军的阵型,又看向远处那座黑狐皮斡耳朵。
那是察哈尔部的核心,林丹汗肯定在里面。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瞬间有了对策:“传令!中军火铳手列阵,左翼骑兵牵制怯薛军,右翼跟着我,直扑林丹汗的斡耳朵!”
“将军,咱们去打斡耳朵”副将愣了一下。
“对!”
刘兴祚拔出弯刀,刀尖指向斡耳朵的方向。
“怯薛军是林丹汗的命根子,咱们打他的老巢,他们必然回防!到时候,看他们还怎么躲!”
攻其必救,这是努尔哈赤的战法!
刘兴祚在建奴待了这么多年,对这一套战法更是信手拈来。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
明军左翼骑兵立刻加速,朝着怯薛军的侧后方迂回,火铳手则在阵前排成三列。
“砰砰砰”的枪声在风雪中炸响,铅弹呼啸着飞向怯薛军的战马。
右翼骑兵则跟着刘兴祚,像一道锐不可当的洪流,朝着斡耳朵疾驰而去。
果不其然。
看到明军直冲斡耳朵,怯薛军统领阿古拉脸色大变。
若是斡耳朵被破,就算杀了刘兴祚,他也难辞其咎。
“撤!回防斡耳朵!”
阿古拉厉声下令,原本游走的怯薛军瞬间调转马头,朝着斡耳朵的方向狂奔。
可这一撤,正好落入了刘兴祚的圈套。
明军左翼骑兵立刻追上来,火铳手的铅弹不断落在怯薛军身后,不少骑兵被射中落马。
等怯薛军好不容易冲到斡耳朵附近,要护卫林丹汗,却发现明军早已列好了阵,明光铠在雪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钢刀出鞘,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杀!”
刘兴祚率先冲了上去,弯刀劈向一名怯薛军骑兵。
那骑兵急忙举刀格挡,可他的皮甲哪里挡得住明军的钢刀
“咔嚓”一声,刀身被劈断,钢刀顺势砍在他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
怯薛军被迫与明军近身肉搏,可他们的装备差距实在太大。
明军的明光铠能挡住大部分箭矢和刀砍,火铳手还在不断从侧翼射击,而怯薛军的皮甲只能勉强护住要害,不少人刚冲上去,就被火铳击中,或是被明军的钢刀砍倒。
而在斡耳朵中。
林丹汗撩开帐帘一角,目光死死盯着战场。
只见他引以为傲的怯薛军,此刻正像被冲散的羊群般溃败:
有的士兵被明军骑兵挑落马下,有的扔掉弯刀跪地求饶,却被身后的同伴推着继续逃窜。
连那面象征怯薛军精锐的玄色狼旗,都被明军一刀斩断,旗帜坠落在满是尸体的雪地里。
林丹汗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咽下一口冰凉的唾沫,方才的狂傲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原以为明军会顾忌追击皇太极而退让,原以为自己的怯薛军能胜过这数千明军,可眼前的景象却狠狠打了他的脸。
那些明军骑兵像饿狼般,每一次冲锋都能撕开一道口子,科尔沁骑兵更是红着眼疯狂反扑,察哈尔部的防线,眼看就要彻底崩溃。
“跑!必须快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