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着疯狂之色。
“事成之后,黄台吉答应给我们的土地与财物,绝不会少!”
众人纷纷点头,握紧手中的火把,悄悄走出民宅,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汉城的街巷中。
城西城门的守军还在警惕地盯着城外的建奴大营,丝毫没有察觉,死亡与背叛的阴影,已悄然笼罩在这座孤城之上。
很快。
时间便到了晚上。
夜色如墨,沉沉笼罩住汉城,连星月都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余下城墙上零星的火把,在寒风中摇曳。
城外的旷野上,三万余大军早已列阵待命。
正白旗与镶白旗的精锐士兵手持弯刀,眼神锐利如鹰。
镶蓝旗的骑兵勒着战马,马蹄在雪地上轻轻刨动。
而夹杂在其中的朝鲜降兵,虽穿着破旧的甲胄,却难掩脸上的怯懦与贪婪,手中的兵器握得紧紧的,目光死死盯着汉城的方向。
黄台吉立于阵前,身披玄色貂裘,腰间悬挂着努尔哈赤赐予的七星顺刀,虎目如炬,紧紧锁定汉城墙头。
他身后的令旗手早已做好准备,战鼓也已架起,只待城中信号响起。
“贝勒爷,您看!”
身旁的亲兵突然指向汉城,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黄台吉抬眼望去。
只见原本寂静的汉城,突然响起杂乱的喊杀声,紧接着,城西、城南接连升起数团火光,火舌舔舐着夜空,将半边天染成通红。
那是内应动手的信号!
“时机到了!”
黄台吉猛地拔出腰间的七星顺刀,刀刃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芒,高声下令。
“传令!全军攻城!降兵在前,八旗在后,不破汉城,誓不罢休!”
“遵令!”
令旗手挥动令旗,急促的战鼓声瞬间响彻旷野,如同惊雷般震得人耳膜发颤。
“咚!”
“咚!”
“咚1”
最前排的朝鲜降兵在督战队的呵斥下,扛着云梯、推着撞车,朝着汉城西城门冲去。
他们跑得跌跌撞撞,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身后的八旗兵卒握着顺刀,眼神冰冷,若是敢退,便是当场斩杀的下场。
城墙上的朝鲜守军本就因国王出逃而士气低落,此刻见城外大军压境,城中又火光四起,早已乱了阵脚。
箭矢稀稀拉拉地射下,大多落在空处;滚木与石块也寥寥无几,根本挡不住潮水般涌来的攻城队伍。
“吱呀——”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汉城西城门被内应从内部打开,几名身着朝鲜服饰的内应探出身子,对着城外高声呼喊:
“城门开了!快进来!”
黄台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挥手下令:“冲!”
三万大军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西城门涌入汉城。
朝鲜降兵一马当先,冲进街巷后便彻底没了约束。
他们扔掉手中的攻城器具,拔出短刀,朝着路边的民宅冲去,踹开门板的声音、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骂与惨叫,瞬间填满了汉城的夜空。
“破城了!降者不杀!”
黄台吉让人用朝鲜语高声喊着,声音传遍全城。
城墙上的朝鲜守军听到喊声,本就动摇的军心彻底崩溃,纷纷扔下兵器。
他们不是投降,而是朝着其他城门逃去。
给建奴当俘虏,能有什么好处
不过是被当做喂箭头的罢了。
然而,他们刚冲出城门,便遭遇了黄台吉早已布置好的八旗游骑。
骑兵们挥舞着顺刀,如同砍瓜切菜般屠杀着出逃的朝鲜兵卒,鲜血顺着城门的台阶流淌,在雪地上汇成暗红色的溪流,尸体层层迭迭地堆积在城门处,堵住了后续出逃者的去路。
“别杀我!我投降!”
一名朝鲜兵卒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苦苦哀求。
可八旗骑兵根本不予理会,顺刀落下,头颅便滚落在地,眼中还残留着恐惧与不甘。
汉城内,更是沦为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