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她们寻了短见,咱们还要献俘入京,听候陛下发落。”
他心里清楚,这些女眷的下场早已注定。
最好的结局,不过是被陛下赏给边将做妾,日夜承受屈辱。
若是惹怒了龙颜,或是被查出手上沾过汉民的血,凌迟处死、投入浣衣局做一辈子苦役,都是常有的事。
至于那些曾参与过屠城的宗室女眷,怕是连全尸都难留。
凌迟处死、剥皮实草……
总有一款适合她们的刑法。
处理完女眷,祖大寿转头看向宫城的宝库。
亲卫们正一箱箱往外搬金银珠宝。
镶金的马鞍、嵌满宝石的腰带、努尔哈赤用来祭祀的玉圭,甚至还有几箱从开原、铁岭劫掠来的瓷器,足足装了五大车。
“这些赃物,都是建奴抢咱们汉人的,今日该物归原主了。”
祖大寿看着车队远去,眼中没有半分贪念。
他更在意的,是彻底摧毁这座城的根基。
“去,把宗庙和萨满祭祀的神堂都给我拆了!”祖大寿下令道。
明军士卒立刻动手,斧凿齐下,将供奉着爱新觉罗列祖列宗牌位的宗庙砸得粉碎,把萨满跳神用的铜鼓、神杖劈成柴火。
那些象征着后金气运的祭祀场所,转眼就成了一片狼藉。
最后,祖大寿走到宫墙下,看着亲卫们在梁柱间泼洒火油。
浓烈的油味呛得人喉咙发紧,他却觉得畅快。
这座承载着建奴荣耀的宫城,也该尝尝被焚毁的滋味了。
“点火!”
随着一声令下,火把被扔向油浸的木梁。
“轰”的一声,火焰冲天而起,迅速蔓延到宫城的每一个角落。
雕梁画栋在烈火中噼啪作响,琉璃瓦被烧得炸裂,浓烟滚滚,遮天蔽日,连天边的云朵都被染成了诡异的血色。
祖大寿站在宫门外,望着熊熊燃烧的宫城,听着木材坍塌的巨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想当年,抚顺城破时,汉人百姓的哭嚎响彻天地。
今日,就让这建奴的老巢,在烈火中偿还血债!
被押在一旁的阿巴亥、哲哲等人,看着象征着大金皇权的宫城化为火海,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只剩下绝望。
阿巴亥瘫坐在地上,泪水混着尘土流下,嘴里喃喃着“英明汗”,却再也喊不出完整的句子。
哲哲死死咬着嘴唇,直到渗出血来,那双曾盛满刚烈的杏眼,此刻只剩下空洞。
……
此刻。
赫图阿拉东南的密林里,日头渐长。
毛文龙已带着三千人马,加上几尊火炮,在此处等候了数个时辰。
将士们蜷缩在湿漉漉的草丛中,甲叶上凝着雨水,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只有警惕的目光死死盯着通往古勒寨的官道。
“将军,您看!”
身旁的亲兵突然低呼。
毛文龙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十里外的赫图阿拉城上空,火光已烧红了半边天,浓烟如黑龙般直冲云霄。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祖大寿那边得手了,接下来,该轮到他收网了。
按照李延庚提供的情报,东南四十里外的古勒寨驻着镶蓝旗的三个牛录,足足九百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女真劲旅。
今早破城时,他特意让赫图阿拉的幸存者往东南方向突围去找援军,就是为了把这股援军引出来,再借地形之利一口吃掉。
“快了……”
毛文龙摸了摸腰间的短铳,铳身冰凉的触感让他愈发清醒。
他在密林深处设了三道埋伏:前队用绊马索和拒马桩阻敌,中军架着一门佛朗机炮还有几门土炮,后队则埋伏着弓箭手与刀牌手,只等猎物钻进网来。
果然,没过半盏茶的功夫,远方的官道尽头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起初零星稀疏,很快便如雷贯耳。
地面微微震颤,连枝头的水珠都被震落,伴随着女真骑兵粗犷的呼喊声。
“快点!”
“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