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
可眼下形势比人强,他只能低头。
“是,是,全凭老祖宗安排。”
他垂首而立,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等待皇帝起身。
时间在更漏声中缓缓流逝。
寅时将至,紫禁城仍笼罩在朦胧的夜色中。
坤宁宫东暖阁内,龙凤喜床上的朱由校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这个生物钟,比宫中的更鼓还要精准。
说起来,也是一把辛酸泪。
自从登基以来,他这个皇帝连赖床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那些以为当皇帝就能随心所欲的人,实在是太过天真。
明君难当啊!
朱由校望着帐顶绣金的龙凤纹样,突然想起前世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
已故的篮球巨星科比布莱恩特,生前总喜欢问别人:“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
想到这里,朱由校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朕倒是天天都能见到凌晨四点的紫禁城。”
不过,很快,他的思绪就被身体的异常拉回来了。
他只是微微一动,立刻感受到身上沉甸甸的分量。
侧目望去,正是昨夜刚刚成为他皇后的张嫣。
此刻她黛眉微蹙,显然尚未从昨夜的疲惫中恢复。
朱由校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下来,想起昨夜光景。
作为正值青春的少年天子,他自然精力旺盛。
只是苦了初为人妇的张嫣。
朱由校轻轻抚过她微皱的眉头,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醒熟睡中的佳人。
他想起昨夜她强忍疼痛却依然温柔配合的模样,心头涌起一阵怜惜。
“陛下.”
似是感受到触碰,张嫣无意识地呢喃一声,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却终究没有醒来。
她的呼吸依旧均匀,只是往朱由校怀里又靠了靠,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兽。
朱由校不由得失笑。
这就是他的皇后了。
端庄时如庙堂观音,娇憨时似邻家少女。
他轻轻将锦被往上拉了拉,盖住她裸露的香肩。
窗外,寅时的更鼓已经敲响,但此刻的朱由校,却难得地想要放纵自己。
再陪她多睡一会儿吧。
就此时,殿外终于是响起了太监的声音。
“天光将明,请圣恭安!”
寅时的更声穿透重重宫帷,惊醒了枕在朱由校胸口的张嫣。
她纤长的睫毛轻颤,朦胧间睁开惺忪睡眼,正对上皇帝含笑的眸子。
“陛、陛下.”
张嫣霎时清醒,昨夜红烛下的缠绵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这才惊觉自己仍被皇帝揽在怀中,那双温热的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覆在她最羞人的丰腴处。
一抹绯红从耳根直漫到颈间,她慌忙低头,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朕的皇后醒来了”
张嫣很是害羞,却还没忘劝谏皇帝。
“寅时了,请陛下敬天法祖,以勤政为先!”
朱由校却纹丝不动,指尖在她如瀑青丝间流连。
“不急,过些时候他们还会喊第二次。”
这是朱由校登基后养成的习惯。
在太监第二次叫起前的片刻温存里,他会闭目沉思今日的政务安排,也让初醒的头脑渐渐清明。
“陛下”
身下的美人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初为人妇的娇怯与坚持。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锦被边缘,低声道:
“按祖制臣妾侍寝后该及时退下的。若是耽搁了,明日御史台的折子怕是要堆满御案了”
朱由校闻言,故意将怀中人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轻笑道:“朕可不怕那些酸儒弹劾。你是皇后不假,可更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伸手拂开她额前散落的青丝,柔声道:“你可见过哪家夫妻,夜里还要分房睡的”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