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苦练武艺,弓马嫻熟,一柄长刀使得出神入化。
歷史上,明末流寇四起,他曾亲率三百精兵迎战数千义军。
阵前单骑突入敌阵,刀光如雪,顷刻间连斩十余人,杀得敌军阵脚大乱。
史载其“挥刀若电,当者輒毙”,溃兵见其皂旗竟相惊呼“方阎罗至矣』而遁。
这般能在万军中取上將首级的本事,纵是九边悍將见了,也要赞一声『真虎賁也”!
让这样的人做自己的骑射师傅,方才能学到真本事。
因此,朱由校语气带著不容推拒的意味:“朕以后要和你学骑射。”
方正化额头沁出细汗,连忙叩首:“能为陛下效劳是奴蜱的福分,只是..:”
他稍作迟疑,有些犹豫道:“奴婢技艺粗浅,恐有负圣望。“
“无妨。”
朱由校抬手示意他起身,“明日便开始。“
方正化望著天子的背影,暗自紧了衣袖。
他知道,这既是殊荣,更是千斤重担一一天子的骑射师傅,岂是那么好当的
而朱由校作为九五之尊,之所以要勤练武艺,也有著他的苦衷。
朕虽坐拥天下,却也不能只做深宫里的傀儡。
朱由校指尖轻抚腰间佩剑,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太祖朱元璋提三尺剑定江山的豪迈。
“若连弓马都生疏,如何对得起『天子守国门』的祖训
校场上的风裹挟著尘土气息扑面而来,远处勛贵营勛贵子弟操练的呼喝声隱约可闻。
朱由校眯起眼晴一一那些將土表面恭敬,可奏报边关军情时,字里行间何尝没有对深宫帝王纸上谈兵的轻视
“朕不仅要习骑射並且还要习出水平来!”
魏朝捧著茶盏的手微微一颤,他是真怕皇帝有个万一,从马上摔下来,那该如何是好
他在一旁劝慰道:“龙体贵重,何须习武,这是那些將士们该做的事情。”
“正因贵重才更该习武。”
朱由校截住话头。
“建奴虎视耽,朕难道要学宋徽宗在汴梁城里写瘦金体”
“当年武宗皇帝巡边,九边將土至今传颂。朕若能百步穿杨,校场较技时一箭压服那些骄兵悍將,比发十道搞赏詔书都管用。”
还有些话,朱由校没说出来。
万一日后真到了要御驾亲征的时候,前线溃败,没有本事,那真是要去草原留学的。
人家宋太宗还有一手驴车漂移,他不说上阵杀敌,逃跑的本事得练好了才行。
魏朝见劝慰不成,只得说道:“陛下英明。”
“今日算是痛快了,回乾清宫处理国事吧!”
这国事繁杂,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他此番前来西苑,可谓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但閒暇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魏朝见皇帝心情不错,趁机躬身稟报:“皇爷容,尚仪局方才来报,储秀宫秀女於佩珍面生红疹,恐难通过月余后的终选。按祖制.:.若落选便需遣返回乡。”
朱由校正用帕子拭手,闻言动作微顿。
那於佩珍的画像他看过了,確实绝色,遣返了实在可惜了。
朱由校问道:“可寻太医看过了”
“回皇爷的话,臣先前已命太医诊治过了,不是什么大碍,但女官们说红疹若损容貌,终究不合中宫之选。”
见不是什么天之类的病状,朱由校缓缓说道:“不合中宫之选,纳入宫中为嬪还是合適的。”
十四五岁,脸上长点青春痘,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见皇帝果然记掛著这秀女,魏朝感觉自己押宝成功了,赶忙说道:“秀女於佩珍已经离开储秀宫,在乾清西五所暂居,陛下若是想见,此番可从玄武门回宫。”
朱由校看向魏朝,说道:“哦你连路线,都帮朕规划好了”
扑通
魏朝当即知晓自己失言了,他当即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带著惶恐与恳切:
“奴婢该死!奴婢只是见陛下连日操劳国事,难得今日兴致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