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情况,若是陛下真有要大王献银,这些人必会暗示。”
到了京师数日,皇帝皇帝见不到,母妃母妃看不到,
长此以往,他岂不是一辈子回不去洛阳了
说实话,福王有些慌了。
十王府实在简陋,远不如他洛阳的福王府,才待了三日,他便有些厌烦了。
“就依长史之策。”
说完,朱常洵又有些疑惑。
“母妃经营二十载的势力,在宫外布下的暗桩,如今竟凋零至此连一个能用的心腹都寻不出了!”
在京城找不到接头的人,他对京城里面的情况,简直可以用两眼一抹黑来形容。
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大王,人找著了!”
说曹操,曹操到。
落选举人赵时雍拽著个卖葫芦的小贩,跌跌撞撞闯进堂中。
那小贩手里还握著半棵树,上面插著十几串葫芦,这小贩衣沾了满手,战战兢兢跪在福王跟前。
福王眯著浮肿的眼皮,打量这衣衫楼的商贩,脸上横肉抖了抖:“赵先生,孤让你寻母妃旧部,你倒给本王找来这么个货色”
赵时雍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道:“大王明鑑,在下翻遍京师九门,连教坊司都暗访过了,这位,竟是郑娘娘跟前,最后一位尚在人世的旧人了。”
“他”
朱常洵打量著身前跪伏的小贩,从他的树上拽下一串葫芦,边吃边问道:“你是母妃的人”
小贩老脸带泪,说道:“小人是郑老爷家的管事,以前侍奉过娘娘的。”
郑府管事
“那你怎混到这种地步了”
小贩哭诉道:“郑府被锦衣卫查抄了,小人激灵,躲在乡下这才逃过一劫,奈何身无分文,好在有一手治葫芦的手艺,典卖了身上锦服,这才依靠这门手艺苟活至此。”
“好狠的锦衣卫,好狠的陛下!”
母妃宫外的势力被清扫了个乾净。
宫內,恐怕更是如此。
母妃她...过得还好吗
想著想著,朱常洵肥脸上,竟蹭出两行热泪。
“母妃如今在宫中可好”
老管事摇了摇头,说道:“小人不知,但听说慈寧宫的宫女,全部被问罪了,郑娘娘也被迁至仁寿宫,想来日子不好过。”
呼
朱常洵喘著粗气,对著周师文说道:“马上去联繫王体乾那阉狗,不就是要我福王府的资財吗我给还不行就请入宫面圣,见一见孤的母妃!”
关心则乱。
周师文嘆了一口气,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就看陛下,到底还存著几分叔侄情谊了。
周师文动作很快,没半日,便联络上了王体乾,请其到十王府来。
十王府偏殿內,烛影摇曳。
福王朱常洵端坐主位,王体乾就坐客首之位。
周师文袖中暗藏银票,躬身趋近王体乾,低声道:“王大一路护送辛苦,我家王爷特备薄礼,聊表心意。”
说著从袖中抽出十张一万两的银票,借著斟茶的动作塞入王体乾袖袋。
王体乾指尖一捻便知厚度,却故作推拒:“周长史这是何意咱家奉皇命办差,可不敢如此。
见王体乾不愿意办事,周师文急迫地压低嗓音,说道:
“大且听下官一言,王爷深知陛下整顿宗藩的苦心,愿献白银百万两助餉。只是..:”
听到福王愿意出钱,王体乾顿时不困了,连眼晴都亮了几分。
“只是什么”
周师文见王体乾反应,心中暗叫了一声『果然”。
陛下还要从福王府榨取钱財。
他当即说道:“王爷背疮未愈,恐御前失仪,若能得大安排单独面圣陈情,便愿意出这百万两银子助餉。”
王体乾喝了一口好茶,笑著说道:“一百万两银子,倒是不少了,但陛下日理万机,咱家恐怕陛下没这个空閒.::”
周师文眉头一皱,暗骂这阉狗贪婪,却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