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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贼伏诛!”王体乾尖声厉喝。
锦衣卫一拥而上,刀鞘乱砸,陈良弼尚未爬起便被按进雪泥。
驛馆外,河南卫兵卒已合围绞杀,王府护卫溃如丧犬。
风雪渐歇。
王体乾踩著陈良弼的背脊,俯身阴笑:“陈指挥使,你这『班超”当得...连驛馆茅厕都没摸到呢。”
才带三百人,便想要杀我
看不起谁呢!
陈良弼双目赤红,他知道,他中计了。
这个老太监,一直防备著有人刺杀。
河南卫的兵卒,都被他调过来了
果然如他所想一般,皇帝根本就没有想要让福王好过。
如此防备,福王到了京师,能有好果子吃
“要杀要別,悉听尊便!”
反正都是死,陈良弼想让自己死得硬气一些。
“呵呵。”
王体乾眼睛一眯,问道:“要死,可没那么容易,和咱家如实道来,谁指使你来杀我的”
见陈良不说,王体乾给他点提示,
“你能如实招来,会死得痛快一些,若是不配合,詔狱的刑罚可有听说过
我这隨行的锦衣卫里面,就有几个是北镇抚司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听到詔狱二字,陈良弼明显是颤抖了一下。
然而,他还是不说话。
王体乾眉头紧皱,他有限的耐心,快要被此人消磨殆尽了。
“是不是福王”
王体乾图穷匕见。
“呵呵!”
陈良弼冷笑一声,说道:“王爷並无反心,看来,你们从始至终,便是要王爷死,如今更是想要嫁祸福王。”
“哈哈哈”
他猖狂大笑,也不在意吸进多少雪屑。
“我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阉狗!有种杀了你陈爷爷!”
王体乾闻言,脸色比黑锅还要黑。
但很快,他便笑起来了。
“好好好,咱家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王体乾狠狠的端了陈良弼一脚,转身看向那几个出身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狠声道:“严刑拷问,把你们在北镇抚司的本事都使出来,谁能让他吐出幕后指使,签字画押,咱家赏他一千两!提拔他做百户!”
一听到又有赏钱,又能升官,那几个出身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看著被按在地上的陈良弼,就像是看到了闪著光的金子一般。
“祖宗放心,卑职一定撬开这个胆大包天逆贼的嘴!”
“带进屋內,大刑伺候!”
陈良弼被拖进里屋,没过多久,便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
那悽厉程度,当真是让人心中发毛。
配著这个渗人的惨叫声,福王府左长史周鼎上前对著王体乾说道:“陈良弼刺杀天使,此事將引起轩然大波,王公公,必要先镇住局面,免得生出更大的乱子来。”
“左长史之言,说到咱家心里去了,此事不管幕后黑手是谁,都不能让有心人利用去了,尤其是要保护好福王殿下的安危!”
王体乾仿佛真为福王著想一般,说道:“福王府护卫已经不能相信了,让河南卫的兵卒,代为保护福王,待一切水落石出,再来定夺!”
福王教授黄闻言愣住了。
说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是控制罢
见到场间眾人很是沉默,王体乾眼珠一转,说道:“方才擒贼之时,河南卫、黄教授立下擒贼大功,咱家自当稟明皇爷,到时候,必有重赏,诸位若是能够继续立下功劳,以当今圣上之爱才如命,必定会重用诸位的。”
先把身边人团结起来再说。
果然,此话一出,河南卫的千户们眼晴顿时一亮,当即半跪在地,说道:“我等必为公公效死!”
见此情形,王体乾脸上露出笑容,但还是纠正道:“不是为咱家效死,而是为陛下效死。”
几人当即开口。
“卑职等必为陛下效死,为公公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