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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
李崇道一脸訥笑上前,还以为福王有什么吩咐,没想到这胖大王却是一脚端翻这道土,怒吼道:“疼死你福大王爷了,滚去煎药!明日启程前若消不了这些疹子,孤把你炼成金丹!”
李崇道被三百多斤的福王端了一脚,差点没背过气去,此刻眼冒金星的起身,赶忙说道:“小人这便去煎药。”
说完,连滚带爬的出了书堂。
而见到福王打定主意要进京,陈良弼急得单膝跪地:“此番进京,十死无生,大王三思啊!”
“蠢货!”
福王一口浓痰2在他盔甲上。
“英国公的京营是摆设孤看你巴不得本王早死,好吞了私藏的军械!”
语罢,朱常洵转头对周师文咧嘴一笑,说道:
“长史,给张维贤写封信,就说孤体恤將士冬衣单薄,特赠白银万两。”
和英国公先搞好关係。
我福王,可是模范宗王,怎么可能会造反
另外一边,洛阳驛馆。
王体乾与駙马都尉方煒见到了福王府左长史周鼎以及福王的伴读教授黄。
长史司左长史属朝廷指派的正统文官,不似右长史一般由王府自行任命。
他的职责为“导王以善”,实则约束藩王行动。
周鼎曾上疏劝福王减庄田以安民,遭王府承奉司排挤,为福王所厌,不是福王亲信。
福王的伴读教授黄,虽然是以举人身份被推荐担任福王府伴读一职,但实际上暗中为朝廷监视福王的举动。
泰昌帝即位后密令其加强监视,被福王朱常洵察觉后,黄就被福王疏远了此二人,此刻都围在王体乾身侧,
王体乾端起一盏茶,对著眾人问道:“福王府內的情况,你们最清楚,有个问题要问问你们:今日咱家宣旨之后,福王会不会造反”
左长史周鼎摇了摇头,说道:“回公公的话,福王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福王府虽然编练有不少兵卒,然而福王吝嗇,那些兵卒对福王都有怨言,不会跟著他造反。”
福王有钱,但吝嗇。
在洛阳百姓之中没有人望,在兵卒心中,没有威望。
这样的人,没有造反成功的任何可能性。
王体乾闻言,心中略有失望,他还想著福王造反,然后一举將福王擒拿,將福王富可敌国的財富献与皇帝,以期恩宠。
现在看来.::
他这个算盘,应该是打不响了。
“王公公。”
福王的伴读教授黄在一边提醒道:“福王或许不会造反,但是他手下的人不一定,我看大家今夜小心一些,恐怕有人会而走险,行班超故事。”
王体乾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著桌面:“哦黄教授这话有意思了.:.你说说,谁会键而走险”
黄压低声音,脖颈前倾像只警觉的鹤鶉:“陈良弼那武夫!下官亲眼见过他私藏火器,还常对护卫说什么富贵险中求,在下担忧此人会键而走险,杀了公公,让福王不得不造反。”
“放屁!”
駙马都尉万煒突然拍案而起,茶盏震得叮噹响。
“区区护卫指挥使敢动天使本都尉现在就去剎了他!”
说著就要按刀出门。
“駙马且慢!”
周鼎一把拽住万煒衣袖,苦笑道:“您这一闹,反倒打草惊蛇。”
王体乾突然阴侧笑了:“咱家倒盼著他造反呢,你们说,要是陈良弼今晚真的带人杀进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正好!”
王体乾身边的锦衣卫千户兴奋地打断。
“卑职率河南卫兵卒,埋伏在驛馆周围,等著那陈良弼过来,届时来个人赃並获!”
周鼎却皱眉:“公公,此事不妥。若真闹出血案,陛下脸上不好看...『
“周长史多虑了。”
王体乾慢悠悠啜了口茶,缓缓说道:“陛下只要结果,只要不將事情办砸了,什么手段都没关係。”
老太监对著驛馆中的人说道:“传令!所有人衣不卸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