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年九月纵兵劫掠商队,私吞军餉三万两;上月更虐杀民女,弃尸乱葬岗...罪证確凿,按律一一斩立决!”
“放屁!”
郭应麟目毗欲裂,喉间进出嘶吼。
“老子是世袭侯爵!没有三司会审,谁敢杀我!”
他猛地挣开军士,跟跪扑向高台。
“张维贤!你父子设局害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然而,他此刻双手都被绑住,两个河南总兵標营士卒直接將他拉到行刑台上。
英国公张维贤面色冷静,说道:“尔等还记著自己是世袭勛贵,然而,尔等所为之事,利国否利民焉你们罪该万死,陛下予我便宜行事,许我生杀勛贵之权,尔等还有何话说”
郭应麟还要咒骂,而张维贤已不想听这將死之人的话了。
“斩首!”
张维贤挥手示意行刑台上的会子手。
噗
大肚子手口含热酒,朝著手上行刑鬼头刀喷去。
两个標营士卒,则死死的將郭应麟按在行刑台上,郭应麟死命挣扎,却挣脱不了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子手挥动鬼头刀。
“噗!”
鬼头刀已横扫而过!
血柱冲天而起,头颅滚落雪地,郭应麟狞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无头尸身晃了晃,轰然栽倒,鲜血顷刻红三丈积雪。
校场死寂。
阳武侯薛濂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他盯著郭应麟滚到自己脚边的头颅,那暴突的眼珠正死死瞪著他。
“阳武侯薛濂!”
李永贞的声音再度响起,犹如阎王点卯。
“汝勾结晋商走私铁器,私通建虏;剋扣军粮私占军籍;强掳人妇为妾,虐杀其夫...”
“我认罪!我全认!”
薛濂突然疯狂叩头,额角撞在冻土上碎碎作响。
“求公公开恩!我愿献出全部家產充作军!流放辽东也行...不,我去九边当马前卒!求您如果说郭应麟没死之前,他心中还有底气,觉得张维贤不敢杀他,只是嚇嚇他们的。
然而,郭应麟的死,让他知道,这不是演习,张维贤真要杀他,
他怕了!
他真的怕了!
他现在只想要活下去!
李永贞冷笑一声,现在怕了迟了!
他袖中甩出一卷黄绢:“陛下口諭:薛濂罪无可赦,凌迟!”
“不!!!”
薛濂的惨叫被风雪吞没。
四名子手將他拖上刑架,雪亮的小刀划过胸膛,第一片肉飞起时,他的哀豪已不似人声。
校场角落,几个千户嚇得瘫软在地,裤襠渗出腥臊液体。
抚寧侯朱国弼被押到台前时,嘴已被铁尺抽烂,只能发出“”气音。
李永贞著他血肉模糊的脸,慢条斯理道:“抚寧侯倒是硬气,方才还敢妄议先帝...”
朱国弼疯狂摇头,涕泪混著血沫糊了满脸。
“晚了。”
李永贞一摆手,冷声说道:“抚寧侯朱国弼罪不可救,妄议先帝罪加一等,剥皮实草,所部犯人,尽皆斩首!”
校场东侧,一排排木桩早已立好。
被缚的抚寧侯部曲哭豪震天。
刀光闪过,十几颗头颅齐齐落地,鲜血泼洒在雪地上,宛如绽开的红梅。
“国公爷饶命啊!”
一名千户突然挣脱军士,扑到张维贤脚下。
“末將愿做牛做马!求您放小人一条生路。”
英国公漠然转身,猩红大擎扫过那人涕泪横流的脸。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张之极一脚端开千户,厉喝道:“继续行刑!”
英国公诛杀勛贵。
此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不管如何,英国公府现在都和皇帝泥彻底绑定在一起了。
既然如此,那便一点私情都不能去徇。
他们,只能做最坚定的帝党!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