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舞弊案”
丁奉有些不好意思,道:“下官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其他官员知晓我在调查当年的考核之事……接下来要借刘郎中为下官遮掩,还望刘郎中见谅理解,待舞弊案结束后,下官一定登门感谢。”
刘树义眸光闪了闪,他巴不得丁奉在自己眼皮底下调查,这样丁奉所有的调查情况,自己都能第一时间掌握。
他哈哈一笑:“丁御史说这话就见外了,你我身为同僚,脾性相合,一见如故,如今你遇难题,本官岂有不帮之理”
“丁御史放心,本官会为你的调查制造机会,接下来我们先去与杨夫人见面,你可趁机询问杨夫人当年考核之事,若是需要,我们再去一趟杨府,你好好搜查一下杨万里的东西……杨万里用如此严苛之法阻止下人触碰他的东西,必然有什么他不希望外人发现的秘密,或许你要的线索与证据,就在杨府。”
丁奉听着刘树义的话,内心十分感动。
他知道刘树义为人正直,一定不会拒绝自己,却没想到刘树义竟还主动替自己想办法,哪怕这样做,对刘树义来说,既不会立功,也没有其他利益。
在这人人都追名逐利的官场,当真是十分罕见。
“刘郎中真是热心肠的好人!”
丁奉连忙拱手道:“下官嘴笨,无以言报,他日刘郎中若有能用到下官的地方,纵使上刀山下火海,下官也绝不推辞。”
刘树义笑道:“我刚刚都说我与丁御史一见如故,自该相帮,丁御史怎地还如此见外”
丁奉内心越发感动与温暖,他越发觉得刘树义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好人。
两人说着,走出了富商的宅邸,很快就见到了站在墙边,正被丫鬟搀扶的杨氏。
杨氏的脸色比起之前,略微好了一些,但仍十分苍白。
刘树义温声道:“杨夫人,你若实在不舒服,可去马车上歇一歇,不必在这里强撑。”
杨氏摇头:“老爷刚刚惨死,尸骨未寒,妾身实在没心情休息……刘郎中此番来找妾身,可是有什么收获”
刘树义道:“确实在这座宅邸内,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不过这些线索代表着什么,本官尚未确认。”
他看着杨氏红肿的眼眸,道:“本官来见杨夫人,乃是想更详细的了解一下杨大夫的情况。”
杨氏没有多想,柔柔点头。
刘树义与丁奉对视一眼,不再耽搁,直接道:“杨夫人,你可知杨大夫都与谁交好可有谁经常去府里拜见杨大夫”
“与谁交好”
杨氏秀眉微蹙,摇头道:“刘郎中不知,老爷为人严肃,不苟言笑,也不喜欢应酬,所以哪怕在官场多年,也没有特别要好的友人。”
“至于有谁经常来府里拜见”
她想了想,道:“在老爷担任吏部侍郎时,倒是经常有同僚来府里做客,但自从老爷调离吏部,便无人再来了。”
官场是最现实的地方,没有了实权,对很多人来说便代表着没有了价值,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
刘树义点头,继续道:“武德六年到武德八年这三年中,可有不是官员的人前来拜见过杨大夫”
丁奉听到这里,连忙支起耳朵,他知道刘树义已经问到了关键地方。
“武德六年到八年”
杨氏不明白刘树义为何会固定于这三年,但想来可能是刘树义查案时查到了什么,她不敢懈怠,仔细的回忆了一会儿,方才道:“妾身不记得有非官员之人来过府里。”
“不过老爷要求妾身每日都要沐浴焚香,为老爷祈福,所以可能有人来过,但妾身不曾知晓。”
丁奉皱了下眉,杨氏这话和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他直接道:“那三年时间里,杨大夫可曾忽然得到了大笔的钱财杨府的生活可曾突然间变得好起来”
刘树义听着丁奉的问话,心中摇了摇头。
丁奉这问的太直白了,明摆着在告诉杨氏,他们怀疑杨万里贪污腐败。
还说不打草惊蛇……但凡杨氏有些心眼,便足以根据时间和问题,明白丁奉具体所说的是什么事。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