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空空如也,几乎没有剩余。
看来所有人都清楚,这就是一场官方层面的应酬。
刘树义来到拔灼的桌子前,低头看去。
便见拔灼的情况,与其他人一致,菜餚动的不多,从始至终就没有吃几口菜,反倒是空了的酒壶,有足足四个。
刘树义在拔灼的位置上坐下,双眼缓缓闭合,深吸一口气,將自己代入拔灼的身份。
当他重新睁开眼睛时,脑中所想,便不再是破案,而是以拔灼的身份,要如何陪好李承乾,如何在大唐面前展现自己的谦卑,以確保大唐对薛延陀的全力支持
这种情况下,自己需要如何做呢
他一边想著,视线一边不断在李承乾桌子与自己的桌子游代—
“冯郎將,你发现没有,刘员外郎现在的样子,怎么和拔灼当时一样是孤看错了吗”
李承乾忍不住询问。
冯成功也了眉:“確实有种拔灼的感觉。”
赵锋这时低声道:“刘员外郎应是代入了拔灼的身份,以拔灼的角度进行思考,看看能否发现一些异常。”
“代入拔灼的身份”李承乾眼眸不由瞪大,眼中闪过惊奇之色:“还能这样怪不得他给孤一种拔灼的感觉,太像了!完全一样!”
冯成功也有些异,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查案。
这时,刘树义重新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復之前的从容不迫。
“怎么样”
李承乾好奇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刘树义沉思片刻,旋即点头:“有一点。”
“真有”
李承乾意外,忙问道:“什么发现”
刘树义道:“刚刚殿下为我讲述宴席过程时,对我说,拔灼一直主动敬殿下酒,一直在对殿下说好话,对我大唐官员的敬酒,也都毫不迟疑直接饮下以他的身份和诉求,
他这样做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刘树义话音一转,道:“他少做了一件事。”
“少做了什么”李承乾不解道。
“他没有给我大唐官员敬酒,不对,这样说不合適,应该说他没有主动去找我大唐官员饮酒。”
刘树义见李承乾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想了想,道:“殿下在宴席里,难道只与拔灼举杯饮酒,没有去管薛延陀的其他使臣吗”
“当然管了。”
李承乾道:“使臣都是贵客,虽然身份有高低,但为了彰显我大唐风度,孤对每一个人都表现的十分重视,分別与他们说过话,举过杯,怎么可能不管他们”
刘树义点头:“是啊,殿下身为大唐太子,必须要照顾薛延陀的贵客,那反过来,拔灼身为薛延陀叶护,不也应该与殿下一样,要照顾到我大唐其他官员吗”
“更別说,薛延陀不是大国,它能成立,完全是因为大唐需要漠北有这样一个势力牵制突厥,说句不好听的,拔灼看似是薛延陀的继承人,但实际地位,並不高!接下来他还需要仰仗我大唐,这种情况下,他除了交好殿下外,与其他官员的交好也是必要的。”
李承乾面露恍然,点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些奇怪。”
“他確实没有和我一样,主动与其他人说话饮酒。”
冯成功看向刘树义,询问道:“这个异常,意味著什么”
刘树义摇头:“我还没有想通,可能拔灼只顾著太子殿下,確实忽视了其他人,也可能藏有其他秘密。”
他重新看向桌子上的酒菜,道:“这些酒菜,是都亭驛的厨子做的”
“不是。”
李承乾摇头:“是孤从东宫带来的厨子做的,这种宴席,都亭驛的厨子做不来。”
东宫的厨子刘树义点了点头:“食材呢也是从东宫带来的”
“这倒不是,是交给都亭驛採买的。”
李承乾道:“刘员外郎难道是怀疑酒菜有问题”
刘树义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但我们所有人吃的酒菜都一样啊我们都没事。”
“酒菜送来的顺序,是固定的,还是隨机放下酒菜”
“自然是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