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房间,或者院子里,是否有什么地方,多了一个矮凳。”
听到刘树义的话,赵锋当即向陆阳元道:“陆校尉,你把我放下,去找找吧,刘员外郎既然要找,肯定对案子有用。”
陆阳元不是墨跡的性子,闻言当即小心的让赵锋坐在矮凳上,之后便迅速向外走去。
杜构与刘树义对视了一眼,也跟著快步走出正堂。
陆阳元与杜构去了其他房间,刘树义则站在正堂门口,向院子看去。
“徐熙有强迫症,绝对受不了矮凳与桌子的数量无法对应,而且正堂是门面,招待客人的地方,矮凳缺少一个,也有损徐家形象,所以矮凳缺少一个,极大概率是凶手所为。”
“若真凶手藏起来的,他会藏在什么地方,才能確保不被我们轻易发现”
“其他房间”
“不行,来查案的人,不可能放过其他房间,如果多了一个矮凳,或者矮凳上有什么问题,不可能发现不了。”
“或者,带出徐宅”
“可拿著一个矮凳逃离,並不方便——”
“那么——”
刘树义视线在院子里一寸寸扫过,因落雪的原因,地面白茫茫一片,再加上光线不明,他很难看清院子的全貌。
但这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身,径直向之前警过的堆放在墙边的木柴走去。
来到这堆四四方方,有如尺子丈量的木柴前,刘树义视线在上面仔细扫过。
“嗯”
刘树义眸光一闪。
只见这堆木柴的最上方,被雪覆盖的地方,有几块木柴,较其他木柴凸出。
虽然只长了一点,可因其他木柴长短完全一致,所以仔细观察下,还是十分明显。
他心中有了猜测,直接伸手,拂去上面的落雪,而后將这几块木柴拿起,目光向上看去.—
“刘员外郎,没有啊!”
这时,陆阳元的声音响起:“我找过了所有房间,其他房间虽然也有矮凳,但与正堂的矮凳样式不同,我没有找到类似的矮凳。”
杜构也从一个房间走出:“我也没有找到。”
“无妨。”
听著两人的话,刘树义却是一笑,道:“我找到了。”
正堂內。
杜构和陆阳元看著刘树义组装那被劈成六块的矮凳,脸上都有著然之色。
陆阳元忍不住道:“竟然把矮凳给劈成了木柴,还堆放在那些木柴里,这谁能想到啊”
刘树义笑道:“其实还是比较明显的,只是我们夜晚来此,光线也不好,所以较难发现,若是白天的话,我想只要用心去找,迟早能找到。』
陆阳元撇嘴道:“秦无恙他们肯定就没找到,否则也不至於还留在木柴堆里。”
杜构和赵锋也都赞同的点著头。
刘树义笑了笑,他一锤子落下,將矮凳的最后一根钉子钉好,道:“好了,復原了。”
眾人闻言,连忙向矮凳看去。
然后他们就发现,矮凳上方,竟然有著一个十分明显的血脚印!
“脚印还是血脚印!”
陆阳元吃惊道:“我没看错吧”
杜构眸光闪烁:“这就是矮凳被藏起来的原因”
刘树义看了一眼脚印,又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上已经冻结的成片血跡,眯了下眼睛,忽然转头向赵锋道:“赵令史,把你鞋子借我一只。”
赵锋愣了一下,但他没有任何迟疑,当即脱下了一只鞋子。
他的鞋子是最常见的胡靴,靴筒很高,到小腿位置,尖头,外表面为羊皮製造,內衬毛毡,兼具舒適与御寒作用,只是赵锋的靴子应穿了许久,靴子周边磨损严重。
刘树义將靴子与矮凳上的血脚印比对,结果,令眾人皆不由吃了一惊。
“竟然一样”
陆阳元瞪大眼睛,忍不住道:“这脚印是凶手,还是死者留下的”
杜构沉思道:“死者被移尸到此,根本无法站立,自然不能在矮凳上留下脚印,不出意外,这应是凶手所留。”
他抬起头,看著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