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的!”
“那我倒想问问刘员外郎,你可有证据证明赵锋是被冤枉的”
“如果没有,刘员外郎此举,在本官看来,便是枉顾大唐律例,以权谋私,这让本官实在是不能不多想,刘员外郎是否也与此案有关。”
他就怕刘树义掺和进案子,所以把案子卷宗抓的牢牢的,他不相信刘树义能有为赵锋洗刷冤屈的证据。
更別说,刘树义从知晓赵锋出事,到现在,才多久啊
这么点时间,可能连案子的情况都没有了解清楚,怎么可能会有证据
故此,他十分篤定,刘树义拿不出来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可谁知,出乎他意料的事,偏就发生了。
刘树义道:“秦司直放心,我身为刑部官员,自然懂大唐律例,若没有確凿证据,我岂会来討要赵锋”
“你有证据!”秦无恙猛的抬起头。
其他狱卒和大理寺人员,也都一脸吃惊。
而赵锋,则在刘树义出现的那一刻,一双眼睛就牢牢看著刘树义,眼中神色从未有过的明亮。
他最了解刘树义,所以他知道,刘树义在出现的那一刻,一切就有了定论。
刘树义笑了笑,道:“不瞒秦司直,刚刚我去停尸房,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尸首。”
秦无恙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这件事,但也不认为这有什么。
毕竟徐熙四人的户首,他已经命件作检查过了,除了死因外,根本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就算刘树义去检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用。
他看著刘树义,眯眼道:“刘员外郎该不会要说,你在这些尸首上,发现了什么特別的线索吧”
“秦司直果真聪慧,我还真的有些小发现。”
“什么你有发现”秦无恙一愣。
刘树义没有卖关子,直接道:“我在徐熙的后脑处,发现了一处伤口,根据伤口的情况,推断为重物打击所致。”
秦无恙听到这里,暗暗鬆了口气。
亏他还以为刘树义发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线索,原来是这件事
他淡淡道:“本官第一眼就发现了,不过那不是致命伤,没什么好在意的。”
“的確不是致命伤,但我却觉得,它很值得在意。”
秦无恙眉盯著刘树义,便听刘树义道:“从徐熙的尸首,我们可以知晓,他的死因,是凶手用菜刀,疯狂在他心口与腹部劈砍,导致他受伤而死。”
“除了徐熙外,其他三人的情况,也是如此,这样我们便能知晓凶手的习惯。”
“凶手杀人,乾脆利落,不是一个喜欢慢慢折磨人的人。”
“既然如此,他在其他人身上,都没有留下其他伤痕,那为何会在徐熙的后脑处,留下这样的伤口”
“这”秦无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沉思片刻,道:“徐熙衣袍上有褶皱与灰尘,很明显他挣扎过,或许是凶手见他挣扎,很是气恼,所以多动了一次手。”
“合理!”
刘树义先是点头,但继而话音一转:“凶手可以气恼之下再动手,但问题就来了—“
他看著秦无恙,沉声道:“凶手明明手上有凶器,为何在动手时,要换武器”
“而且你说,徐熙与凶手搏斗,让凶手愤怒,所以再动手可若是搏斗,徐熙怎么可能会將最脆弱的后脑面向凶手正常情况下,两人搏斗,他难道不应该始终面向凶手,紧盯凶手的动作,
才能增加自己的胜算”
“这”
秦无恙目光闪烁好一会儿,才道:“也许是徐熙自知不敌,想要逃走,这才被凶手从身后击中。“
“自知不敌”
刘树义点了点头:“確实存在这种可能,我没有去现场调查过,不能更確切的判断当时的情况,所以我们姑且如你所说,他是想要逃跑,那么再把问题换回去,凶手为何不用他最趁手的菜刀,而用其他武器”
“他既然想阻止徐熙逃跑,难道不该用菜刀这明显可以致命的利器他为何非要用钝器来击打死者的后脑我们现在能够確定,他的钝器没有杀死死者,若换菜刀的话,我想那一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