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一案,自己终於得以如愿普升为从六品的刑部员外郎。
而到了这一步,他在刑部,也终於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和自由度。
兄长失踪一案,也便可以考虑著手调查了。
思於此,他笑著向常伯道:“今天的圣旨,是我的第一份圣旨,但未必是最后一份,以后若是每一次来圣旨,常伯都要流泪,万一等兄长归来时,发现常伯眼眶都是肿的,怪我没照顾好常伯,
那我可真的冤枉死了。”
听著刘树义故意逗自己开心的话,常伯苍老的脸庞上,顿时破涕为笑。
他说道:“若真有那一日,老奴一定做人证,替少爷作证,绝不让少爷被冤枉。”
“还有我!”
婉儿也嘻嘻一笑:“我也为少爷作证。”
刘树义笑道:“那就说好了,可不能反悔。”
常伯深吸一口气,看向刘树义:“大少爷,真的还有归来的那一天吗”
刘树义道:“我会竭尽所能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臥房內。
婉儿为刘树义更换官袍。
到了六品,官袍的顏色,便与九品的青色不同了。
大唐初建,李渊定官袍顏色制度。
八品九品为青色,六品七品为绿色,五品以上是緋色。
因而,纵使不识得官员身份,可只看官袍顏色,也能大体知晓此人品级如何。
刘树义从九品主事,一跃成为从六品的员外郎,官袍便直接由青转绿。
脱下青色官袍,著绿色官衣,戴九跨银跨带,证乌皮六合靴。
全身的行头,从上到下,几乎换了个遍。
再加上刘树义本就容貌俊秀,鼻樑高挺,此刻换上更加贵气的官袍,整个人的气质,便更显卓然。
饶是他这一身行头,是婉儿亲自为他所换,此时看著更为卓然不凡的刘树义,婉儿也不由目露惊艷。
忍不住道:“少爷,你天生就该穿这身品级更高的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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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婉儿的话,刘树义笑著弹了下婉儿洁白的额头,道:“別乱说,若被御史台的人听到,你少爷我免不了被参一本。”
婉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才不会让外人听到呢。”
刘树义整理了下衣袖,道:“婉儿,这次我能破案,多亏了你的帮助,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婉儿认真想了想,旋即摇头:“少爷之前给了我钱袋,让我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我什么都不缺了。”
“那就先赞著。”
刘树义道:“以后若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和我说,算我对你这次帮我的奖励。”
婉儿从不和刘树义客气,见刘树义这样说,便点头道:“好,那我可要好好想一想了。”
刘树义看向眼眸明亮,青春洋溢的漂亮丫鬟,道:“我想请莫小凡来府里做小廝,让他不必再过飢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但他並不愿意。”
“啊”
婉儿异道:“他怎么会不愿意呢在府里多好啊,能吃饱,能穿暖,少爷还如此好,他真是错过了大机缘了。”
看著漂亮丫鬟著秀眉,一脸不理解的样子,刘树义深邃的眸子闪了闪,旋即笑道:“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我跟他说,刘家的大门一直为他开,倘若有朝一日他想来刘家,就来找你。”
婉儿忍不住道:“他能遇到少爷,真是几辈子的福分。”
刘树义笑了笑:“以后做饭可以多做一些,若是他们来討吃的,就多给一些,这次多亏他们的帮助,我们也得投桃报李。”
“好。”婉儿毫不犹豫的点头应道。
刘树义伸了个懒腰,拿起黑色麻布软巾编织的噗头,戴於头上,两只手轻轻拨动后脚,让其垂於脑后。
看著铜镜里的人影,刘树义忽然道:“婉儿,你还有亲人吗”
“啊”婉儿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少爷怎么问起这件事了”
刘树义道:“我升官了,不再是小小的刑部主事,也算有一些权柄,你若是还有亲人,或许我能帮你找到他们。”
婉儿不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