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样的人,贪財好色,很容易引诱,同样的,也很容易犯错,被人捏住把柄。想要利用他,並不困难。”
“至於为何回去后,会如此亢奋……我想,既有他看到了两具无头尸首,给嚇得无法冷静,也有你给他下了药,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缘故。”
妙音儿忍不住抚掌道:“刘郎果真聪慧,他这个傢伙,一看到武通观里的尸首,就被嚇得屁滚尿流,但他不蠢,知道被人引到案发现场,是有人要陷害他,所以他不敢声张,毕竟他没有证据证明那不是他做的。”
“而这,也就让他显得很是心虚,也就更像是凶手了!至於如何引他去的武通观……”
她看著刘树义,意味深长道:“刘郎不如自己去问问他,会有收穫哦。”
听著妙音儿的话,刘树义心中微动,看来是孙周明手脚不乾净,被妙音儿掌握了把柄,给威胁去的武通观。
他看向杜构,杜构微微頷首,表示回去后会审问孙周明。
至此,关於此案的所有疑问,终於全部得到了解答。
这个案子,在自己这里,可以结束了。
那接下来……
他眸光微闪,道:“你也要和赵成易一样,坚持对你背后的主子,一个字也不吐露吗”
听到刘树义提起那最神秘的背后之人,杜构等人都不由紧盯妙音儿。
结果,就见妙音儿笑吟吟的说道:“如果是刘郎你问奴家的话,奴家可以选择告诉你哦。”
“嗯”
妙音儿的反应,出乎了刘树义的意料,刘树义便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妙音儿果真没有食言,只见她朱唇轻启,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懵了的名字。
“——杜如晦!”
“什么!”程处默听到这名字的瞬间,刺耳的尖叫便陡然响起。
他猛的看向杜构与杜英:“怎么会是你们阿耶!真的吗”
杜构和杜英愣了一下,旋即皆是露出怒意。
“胡说八道!”
气质温润的杜构,从未有过这般愤怒与羞恼,他气的脸都红了,向妙音儿道:“休要污衊我阿耶!妙音儿,你以为你隨意构陷,就会有用”
妙音儿看著杜构气恼的样子,却不理他,反而是重新看向刘树义,笑吟吟道:“刘郎,你信我吗”
刘树义深深地看著这个妖女:“你说呢”
妙音儿耸著肩:“既然你不信,那奴家也没办法,反正奴家是说了,你们不信,那就不要怪奴家不配合。”
杜构没想到妙音儿死到临头,还敢这样陷害他父亲。
他连忙向刘树义道:“刘主事,你切莫相信这个妖女的话!她是故意陷害我阿耶,是生怕我大唐朝廷不乱!”
刘树义安抚道:“杜寺丞放心,我自然相信杜僕射,看来现在询问妙音儿,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反而可能会被她误导,弄得我们鸡犬不寧。”
杜构甚为赞同的点著头:“先把她收押吧,到时候在大牢里好好审问,我不信她能一直胡言。”
看著妙音儿一副隨意的样子,刘树义点了点头:“收押吧,让大家小心些,她如此悠哉,小心她还有其他后手,別被她逃了。”
“逃”
妙音儿听到刘树义的话,秀眉挑起:“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出金吾卫的手掌心刘郎也太高看奴家了。”
说著,她直接双手前伸,道:“来绑我吧,放心,输给刘郎我心服口服,不会反抗的。”
她不这样说还好,一这样主动,反倒让金吾卫们有些紧张起来。
毕竟这个妙音儿有多阴险,又有多狡诈,他们都看在眼里。
“我来!”
这时,程处默大喝一声,直接上前。
別人怕这个妖女,他可不怕!
他拿著绳子,一把就將妙音儿的手给绑了起来,而妙音儿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没有反抗。
眼见妙音儿被绑起来后,金吾卫们都鬆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明明已经破案了,明明知道真凶是一个弱女子,跑不了,可妙音儿,愣是把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压的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