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想想凶手是如何陷害他的了。
赵氏指著尸首左侧的地板,道:“当时玉佩就在这里,因这枚玉佩妾身没有见过,也知晓不是夫君的,所以交给了来调查的杜僕射他们。”
“至於这玉佩是哪来的,妾身也不清楚。”
她红肿的眼睛看向刘树义:“但老爷昨晚刚来书房时,妾身曾给老爷送过鸡汤,那时地面上还没有玉佩。”
“那昨夜,出事之前,可有其他人进出过赵府”
“没有。”
赵氏摇头:“不仅没有外人进出过府邸,老爷所在的书房,也一直有下人看守,下人说从妾身离开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没有人进过书房,可赵慈死时,原身的玉佩却在身旁不远处的地面上,玉佩是怎么送进来的
难道,玉佩一直在赵慈身上
刘树义通过原身的记忆,知道原身的玉佩都丟失半年之久了。
怎么丟失的,原身並不清楚,当原身发现玉佩不见时,便怎么都找不到了。
丟失了这么久,连他之前在思考凶手会如何陷害他时,都没想过凶手会用玉佩,毕竟丟的真的太久了,谁能想到,凶手会用半年前丟失的东西陷害他。
难道凶手在半年前,就已经为今日的陷害做准备了
不对!
凶手对赵慈三人的杀害,分明是临时起意的。
他之前根本就没打算这样动手。
所以,原本在凶手的计划里,不该有自己的存在!
可既然如此,又为何半年前丟失的玉佩,会在凶手手里
有些矛盾啊……
看来,只有等將凶手抓起来后,再询问了。
刘树义长长吐出一口气,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静心等候了。
…………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咣咣响起。
刘树义昨夜刚刚穿越过来,就遭遇了危险,之后又不断奔波查案,以至於他十分疲倦,做完所有的安排后,便回了家,躺下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听门外有焦急的声音传来。
“少爷,不好了!裴司空派人来了!”
“他们又撞开了我们的门,说你勾结赵卓家人,杀害朝廷命官,现在证据確凿,要抓你入狱!”
裴寂派人来了
要抓自己
刘树义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直接披上衣衫,快步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就见容顏俏丽的婉儿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少爷,怎么回事啊他们不是让你查案吗不是给了你三天时间吗”
“这一天还没过去呢,怎么他们就又来了”
刘树义皱了皱眉,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曾经看到的画面,又一次上演了。
披甲执锐的將士,气势冲冲的衝来。
又一次將自己包围了。
而这一次,他们手中的横刀直接出鞘。
脸色森寒,带著杀机。
“刘树义,你勾结赵卓之子,设计谋害朝廷命官,还欺骗裴司空、杜僕射与魏大夫,证据確凿,其行可诛!”
“奉裴司空之命,捉你归案!你若胆敢反抗,杀无赦!”
“拿下!”
为首將领一声令下,將士们顿时向刘树义衝来。
婉儿脸色陡然苍白起来。
她紧张的抓著刘树义的衣角,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怎么都没想到,不过一日的光景,形势竟会变得如此糟糕。
为何会变得这样
裴寂为何出尔反尔!
婉儿又恼又慌,不由焦急的看向刘树义,而这一看,就让她水润漂亮的眸子一怔。
因为刘树义此时的反应,与她截然不同。
刘树义眼看將士向他衝来,却不仅没有婉儿的焦虑恐慌,反而是眯起了眼睛,嘴角噙起了冷笑。
果然,裴寂这个老狗,就没想过给自己活路。
三天,不,一天都不给自己!